对于美国来说,游离于美国本土之外的巨额美元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必须予以大规模的消灭。消灭“敌人”必须先要找到目标,这些美元主要存在于各国政府的外汇储备中,而日本则是当时外汇储备最多的国家。很不幸,日本就这样注定要遭到美国的洗劫。
1983年11月,美国总统里根访问日本,他向日本首相中曾根提出调整日元对美元的汇率,以实现日元的国际化,并提议设立“日元-美元特别委员会”。美国支持日元国际化的背后,是以日元升值作为交换。
1985年9月22日,由美国财长主导,美、日、西德、英、法五国财长和央行行长达成“广场协议”。
五国政府联手干预外汇市场,抛售美元,引发各国投资者抛售狂潮。通过这种方式美国大规模地消灭日本的外汇储备。“广场协议”带给日本的并不只是股市崩盘和房地产泡沫破裂,而是全面的金融战败。
第八次货币战争:欧洲货币危机
1991年12月,欧共体第46届首脑会议在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举行,签订《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在这份合约中,欧共体除了改名为“欧洲联盟”外,还明确规定,最迟于1998年7月1日成立欧洲中央银行,并于1999年1月1日实行单一的欧洲货币,即后来的“欧元”。
《马约》立即刺激了美国人敏感的神经。如果在欧盟所有成员国内实行单一的欧洲货币“欧元”,那么欧盟成员国内的交易将不再需要美元,而且欧盟强大的实力完全有可能支撑一个强势的“欧元”。这是美国人难以接受的,必须尽可能地阻止“欧元”的诞生。
在联合浮动汇率制和两德合并为欧洲埋下汇率地雷后,加之国际资本的推动,芬兰马克、意大利里拉、英国英镑和法国法郎相继“阵亡”,大幅度贬值。
第九次货币战争:亚洲金融风暴
1995年日元突然贬值,导致亚洲各国出口下降,经济发展减速。为了继续维持较高的经济增长速度,东南亚各国采取了“引进外资”以推动经济发展的策略。遗憾的是,东南亚国家在90年代犯了拉美国家十年前同样的错误,大量的外资被用来制造经济泡沫,或者被消费掉,这为国际资本集中猎杀提供了机会。
1997年7月2日,索罗斯麾下对冲基金对泰铢发动攻击下,泰国央行弹尽粮绝,被迫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泰铢的溃败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外汇市场上东南亚各国货币抛售如潮。7月菲律宾对比索的大规模干预失败,比索开始大幅度贬值。8月,马来西亚放弃保卫林吉特的努力。
对冲基金横扫东南亚,并一路挥师北指。韩元最终沦陷,新加坡和台湾也以“投降”而“苟全性命”。
第十次货币战争:席卷全球的金融海啸
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在重创美国金融业的同时,殃及全球金融市场。随后,次贷危机又演变为席卷全球的金融海啸,许多国家的金融、经济受到严重冲击,损失十分惨重。
而回顾这次事件,与其说是华尔街的贪婪与狡诈制造了危机,还不如说是美国国民的过度消费与选举政治决定了这场危机的必然爆发。而时任美国总统的克林顿和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正是次贷危机的播种者,华尔街,不过是这场危机中被利用的工具与替罪羔羊罢了。
意外的是,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美元竟然在屡创新高,这并不只是因为欧洲的经济比美国更差,更本质的原因是美元被大量回笼,造成全球性的美元紧张,可见美国通过美元霸权来洗劫全球的财富,其手段是何等“高明”。
这次“货币战争”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这两场“货币战”,还得从美国次级债危机引发全球金融危机讲起。彼时,美联储实行了量化宽松,美债利率下跌,全球资本纷纷转向经济尚佳的欧洲。欧元区风光无限,市场上也纷纷出现欧元将替代美元的评论。然而好景不长,美国评价机构下调希腊等国评价,欧债危机被逐步引爆。“贪婪”的资本第一时间奔向下一站——新兴国家。
紧跟时代步伐的舆论界也转向赞美新的“救世主”——新兴国家,高呼世界经济能否复苏就靠新兴国家了。其中,最突出的就是“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外媒再次拿出了捧杀的好手段:“救世主”们赶紧把邪恶的美元替代吧。结果自然是一捧一个准,没过多久新兴国家经济过热的问题又被嗅觉敏锐的“资本大鳄”“发现”了。“热钱”迅速地从新兴国家的股市及房地产撤离,俄罗斯、巴西等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就此急转直下。事事如此巧合,其中或许隐藏着什么。
而被不断爆出财政赤字、政府要关门的美国此时在这些“烟雾”的掩护下正一步步地恢复着经济,当今年美联储放出退出量化宽松的风声后,各国央行猛得“惊醒”。此时,欧元区原本有所复苏的经济顿时又出现了新问题,不得不继续推行货币宽松政策,日本则在巨大规模的货币刺激政策的路上越走越远,谁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收场。而新兴经济体中除中国尚能维持正常增长外,其余各国早就为防止本国经济陷入“衰退”忙得焦头烂额。
回顾完这些,原本“装可怜”拖全球下水的隐藏BOSS——美国终于暴露了。我们来梳理下“货币战”的完整路径:次债危机——全球金融危机——量化宽松——资本流向欧洲——美国评级机构下调欧元区几国国债评级——欧债危机爆发、欧元大贬值——热钱涌入亚洲等新兴国家——新兴国家经济过热出现泡沫——资本外流——新兴国家经济危机浮现、货币贬值——美国就业率恢复、经济好转、退出量化宽松——全球各国面临更多的资本撤离——各国不得不采取应对手段恢复本国经济正常增长——资本回流美国。
在这个全球经济不景气,比烂的时代,美国经济数据向好,作为世界头号强国,对资本的吸引力是与无论比的。兜兜转转一圈,“嗜血”的资本在全球逛了一圈,赚足了利润后又温顺地回到了美国。资本回流,进入美国各行业,进一步促进美国经济复苏,经济进入良性循环。这就是美国同时引发了两场”货币战“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资本与底气。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现在就好似拿着一轮宝剑,随意挥舞就能使其他对手手忙脚乱一番。俄罗斯正好悲剧地成了美国试剑的第一站。而欧洲、日本及新兴经济体只能寄希望于货币宽松使经济复苏。谁又能记起最初拖大家下泥塘的是美国,当初欧元区、新兴经济体都曾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