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杨铮

人们原本指望，曾以一己之力改变过整个手机行业的苹果，能够再度单枪匹马改变汽车。如今看来，怕是悬了。

苹果造车又有了新消息。当然最近的消息可能有些灰暗：“造车项目发生了一个重大转变，公司现在正在计划一个不那么雄心勃勃的设计，其中将包括一个方向盘和踏板，并且只支持高速公路上的全自动驾驶能力”。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苹果的转向背后，是整个汽车行业对自动驾驶态度的大转变。对L5级全自动驾驶的憧憬现在只剩下了“憧憬”，整车企业更多的兴趣在于把手中可用的资源调用起来，在L2+、L3级自动驾驶上改善消费者体验，提升安全性，并试着赚钱。

苹果缩了

今年7月的时候，一张曝光的苹果汽车内景图还让人们兴奋不已。

虽然“众人围坐”格局的轿厢总有些缆车车厢的既视感，但随之而来的无方向盘、无踏板设计依然让人眼前一亮：这是L5级自动驾驶无疑了。

须知，当年苹果曾以一己之力改变过整个手机行业。倘若有一天（这天可能不会远），L5级自动驾驶得以放开，交通基础设施足以支撑，苹果的“缆车”或许真的会单枪匹马改变整个汽车行业。

拜拜，苹果“缆车”

但现在看来，苹果缩了。

根据最新披露的信息，苹果不但将目标发布日期推后了整整一年，更在自动驾驶水平上大步退缩：方向盘、刹车油门统统被装了回去，所谓“L5级全自动驾驶”也成了支持在高速公路上的自动驾驶。

此外，苹果还透露了将使用“定制”的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摄像头等传感器，但这些也只能是行业主流配置。

虽然不必怀疑苹果产品的设计、做工与软件水平，但也只会是一辆更精致的汽车而已。

不会自动驾驶的苹果汽车，和一辆普通的汽车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缩了

苹果不是第一个缩的。

今年10月，背靠福特与大众的自动驾驶独角兽Argo AI突然宣布：公司关停清算。

Argo AI于2016年创办，一年之后就被福特汽车以10亿美元收购，是当之无愧的自动驾驶“独角兽”。随后福特又累计投入10亿美元，之后福特又在2019年引来投资26亿美元，将Argo AI打造成了两大汽车巨头共同站台的自动驾驶龙头。

个中原因，无非是融资用光，后续无望，而研究成果还并没有达到预期。这几年来，福特与大众带给用户的自动驾驶体验，并没有因为Argo AI的存在而有明显的提升。同时，两家企业已经从最初对更高等级自动驾驶的热情投入中抽身，把更多的资源转向更具现实意义的L2+、L3级自动驾驶上。

Argo AI是“被缩”了

当然也有不缩的。比如那个最爱出头的特斯拉。

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枪打出头鸟。

上月底，特斯拉CEO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表示，特斯拉完全自动驾驶测试版（FSD Beta）已面向北美地区所有付费车主开放。

但还没几天，就有消息称特斯拉的FSD并没有获得美国道路安全监管机构的批准，正在接受刑事调查。目前，华盛顿和旧金山的司法部检察官正在调查特斯拉是否对其驾驶辅助技术的性能做出未经证实的声明，来误导消费者、投资者和监管机构。

一般来说，这种调查会持续很长时间，结局更难料，但这至少表达了当地监管部门的态度：高等级自动驾驶面临的监管压力，就像这套系统的研发难度一样大。

缩，不是躺

但请注意，缩了不是躺了。在L2+/L3级自动驾驶领域，整车企业会有更多的施展空间。

今年5月，奔驰宣布正式将L3级自动驾驶推向欧洲市场，这是目前有监管部门背书的、级别最高的自动驾驶系统，部分车型的用户可以通过付费开通的方式享受L3级自动驾驶功能，而作为L3级的一个标志性指标，奔驰将在一些情况下承担自动驾驶系统引发事故的责任。

L2/L3之间一个明显区别就是责任的承担

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技术足够可靠、车企有信心担责、监管部门肯开绿灯、消费者也有人买单，这笔自动驾驶的生意几乎要做成了。

奔驰已经开始变现，同行们又怎么能不动心？自动驾驶的降温已经是行业大势。从虚无缥缈的L5缩回来，看看更具现实意义、能提升安全性、甚至能带来收入的L2+、L3，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