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集 - 高育良和侯亮平发生争执 沙瑞金带李达康视察信访办
赵瑞龙只好拿出另一本护照,才顺利通关,他从吕州飞往香港。随后祁同伟送高小琴去京州机场,高小琴也顺利飞往了香港。
高育良接完电话,得知赵立春在以退为进,不但要祝贺易学习,还要把美食城一亿八千万的拆迁款作为月牙湖环境基金,吴惠芬觉得这是好事,退一步海阔天空。高育良猜测此时侯亮平一定在通宵审讯刘新建,而他对刘新建一点也不了解,担心刘新建把问题都交代了,他再找侯亮平谈话也于事无补了。
原来,刘新建是从省军区调来,赵立春做省委书记的时候兼任省军区第一政委,就把刘新建调来做警卫秘书,他原来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参谋,但是很能干,文字能力很强,就由警卫秘书提到政治秘书,最后就成了赵立春的大秘。赵立春的秘书都从政做了大官,只有刘新建去了企业,也可以说是赵瑞龙早就看上油汽这块肥肉。
刘新建被陆亦可的一个个问题击中要害,尽管在十几度的室温下,他依然满头大汗,侯亮平明白他已经被吓住了。
陆亦可接着问下一个问题,自从刘新建当上了汉东油气集团的董事长之后,汉东油汽集团与赵瑞龙控股以及参股的公司交集之多令人瞠目结舌,当中是否存在有利益输送的问题。刘新建马上否认有利益输送,陆亦可只好把听说刘新建和赵瑞龙是把兄弟这事问刘新建。刘新建声称,他和赵家所有的人关系都很好,与赵瑞龙更是年龄相仿,他认为把兄弟的事情是有人别有用心的。侯亮平觉得刘新建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击破,他还对赵家抱有一线希望,而且他知道早就罪孽深重。侯亮平没有想到,刘新建可以挺那么唱时间,季昌明指出侯亮平错过了一个好时机,刚拘留的时候就该一鼓作气,趁他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将他心理防线彻底攻破。
高小琴刚下飞机就接到赵瑞龙的电话,两人相约望北楼见面。高小琴很好奇,赵瑞龙是怎么出来的,赵瑞龙得意洋洋地称自己有五本护照,五个身份,高小琴对这个酒店叫三季酒店的名字而产生了好奇,赵瑞龙给她解释为何三季酒店被称为望北楼,是因为它有遥望中国内地的意思。高小琴听到这些,内心非常感慨,以后自己也只能在此处遥望北方了。
吴惠芬给高育良熬了八宝粥,他气急败坏地指责吴惠芬在粥里放了木糖醇,他让吴惠芬给侯亮平打电话。让他过来吃螃蟹,吴惠芬小心翼翼地想求高育良帮忙,他们学院的小刘因为没有评上高级职称想考公务员,想请高育良帮个忙,高育良让把小林的简历带来,因为政法委还有几个名额。吴惠芬很想知道,究竟高小琴有何魅力,让高育良迷恋了那么多年。吴惠芬越说越激动,最后掩面而泣,最后竟然歇斯底里地大喊,高小琴看上的是高育良男人的权利。
高育良强行制止吴惠芬,要她冷静下来,给侯亮平打电话。吴惠芬强忍着自己的怒气,给侯亮平打了电话,侯亮平加了一夜的班,本想早点睡觉,可吴惠芬的好言相劝让他无法拒绝。
侯亮平知道,这是高育良的意思,山水庄园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师肯定坐不住了,从谨慎角度考虑,侯亮平很想向组织上汇报一下,免得让人以为自己是给高育良通风报信,现在并没有证据显示老师作案,作为学生,他不能这样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的老师,而且,他也很想了解老师的立场。侯亮平一到高育良家里,便直言自己来的目的,有很重要的大事要告诉高育良。
侯亮平把祁同伟已经腐败,还有可能是制造陈海车祸的幕后真凶,以及山水集团刘庆祝的死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且祁同伟亲口承认他还拥有山水集团的股份。其实高育良早已经知道他在山水集团的股份,让侯亮平多体谅一下祁同伟的处境,他是穷怕了,理解他为大家庭分担的难处。
侯亮平听到这些很恼火,他把祁同伟不合理安排亲戚入公安厅系统的事也说出来,指责祁同伟的行为就没有任何公平公义可言。高育良却觉得人的私欲是很难克服的,两个人开始激烈地争论。最后,高育良平大声喊祁同伟是自己的学生,他必须要保。
沙瑞金一早就从秘书那里听说了两件网上看来的新闻,一个是大风厂工人上班像做贼,都是翻窗子进去,导致职工摔伤。另一个是光明区信访办不作为。沙瑞金让白秘书打电话约李达康一个小时以后去光明区信访办,要突击检查,并且事先不要告诉李达康此行的目的。然后再叫上陈岩石一起去大风厂,最后再去看看陈海。
李达康正在看京州市规划图,准备把轻轨八号线延长,杏枝一看就可以直接到自己家了,非常开心。李达康正向杏枝打听信访办的事情,就接到了沙瑞金秘书的电话,立刻赶去信访办,心里祈祷孙连城能有所作为。
侯亮平理解高育良呵护学生的心理,高育良把祁同伟以往的业绩翻出来,说明祁同伟是个兢兢业业的好干部,想尽办法为祁同伟开脱,侯亮平却认为祁同伟变了,而高育良在报恩。侯亮平非常生气,忍不住跟高育良发生了争执,让他不要再这个时候还死保祁同伟。
李达康赶到信访办,看到信访办的窗口依旧如故,只是多了几把小椅子,他非常地气愤。沙瑞金在窗口里面喊住了李达康,李达康慌忙推开窗口下的椅子,蹲下来看着沙瑞金。沙瑞金讽刺光明区的信访办窗口别具一格。他让李达康坐在椅子上,然后再让他尝尝窗口边上放着的几小粒冰糖,李达康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向沙瑞金检讨自己监督不利。沙瑞金让他进屋,可李达康自觉自己活该该受这个惩罚,所以只能在窗口外趴着与沙瑞金谈话。
李达康想起一个干部曾经跟他举报,孙连城这个人因为不想升官,所以无私无畏。沙瑞金气得指责孙连城的行为就是懒政。
吴惠芬出来劝说,高育良和侯亮平停止争吵,他们开始下棋。侯亮平继续劝说高育良不要再为祁同伟说话,这样反被祁同伟害了,高育良表示自己也有难处,是因为赵家的关系,不得不保祁同伟。而且赵立春还担心侯亮平被人利用,成为否定汉东改革的一把刀。侯亮平坚定地称自己不会被任何人利用,也不会为某些权贵去背书。
第37集 - 沙瑞金重点整治干部懒政 祁同伟向高育良实话实说
侯亮平表示,虽然他查不了国家级的干部赵立春,但绝不会让赵瑞龙逃脱法律的制裁。
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高育良觉得很蹊跷,因为侯亮平抓了欧阳菁,随后就牵扯出赵瑞龙和刘新建,他怀疑是李达康在背后动了手脚。侯亮平斩钉截铁地表示,这件案子是依法办理,任何人都无权干预,而且迄今为止,李达康在欧阳菁事情上从没有对他们产生过任何的干派扰。
高育良劝告侯亮平要兼听则明,赵瑞龙也并非如侯亮平所说的那么坏,他把美食城拆迁补偿款一亿八千万捐出来成立基金会,侯亮平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做的事情。当说到刘新建的时候,高育良竟然严厉地指出让侯亮平一切到此为止,不要牵扯到祁同伟和赵瑞龙。侯亮平忍不住义正言辞地指责高育良,他不但是自己的老师,还是在职的汉东省省委副书记和政法委书记。高育良气得把棋子摔在桌子上,两个人僵持不下,都沉默不语。这时候吴惠芬招呼他们俩下去吃螃蟹。
沙瑞金从里面走出来,和李达康一起做了分析,自从反腐力度加大以后,干部懒政的事情不少,致使怪相跌出,“官不聊生,为官不易,少干事情就少犯错误”,这些怪话也是层出不穷,还有孙连城“无私者无畏”这样的奇葩警句。李达康也深有感触,京州的很多干部都是这样,每天只是来上下班,对于简单的工作都是能不干就不干,百般推诿,实在不行就召集大家开会,只要大部分人同意就算通过。原因就是,在这高压反腐的大潮中,都担心事情干多了,出事的几率就会提高,所以都明哲保身。
沙瑞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首先对干部进行正面引导,因为廉和勤就像一枚硬币的两个面,做不到廉是腐败,做不到勤就是变相腐败。沙瑞金提出自己的设想,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各厅局级懒政不作为的干部,由省委负责召回,而各处科级懒政不作为的干部,由各市市委负责召回,等召回之后,让他们重新学习党章、学习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还要降级一到三级处理。李达康主动要求从京州市开始,沙瑞金同意,决定从京州开始试点等取得经验之后再向全省推广。
侯亮平一气之下就想离开,高育良大声呵斥侯亮平过去吃饭,再加上吴惠芬好言相劝,他也想缓和一下僵持的局面,在饭桌上,侯亮平故作轻松地埋怨高育良偏心,高育良却坚持自己最喜欢的是侯亮平,吴惠芬也在一旁替高育良说话,还提到了他们的女儿芳芳,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饭后,吴惠芬便把当年芳芳和侯亮平一起参加放飞青春歌咏比赛的视频放给侯亮平看,侯亮平听说芳芳现在美国生物界都是著名人物,吴惠芬很开心地谈起了这个令她骄傲的女儿。
随后,沙瑞金,李达康和陈岩石一起来到大风厂,陈岩石看到工人们从窗户里出入,非常气愤,郑西坡把孙连城怎么对待他们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沙瑞金汇报,沙瑞金听完非常生气,指责李达康,谴责孙连城的不负责任,决定让他走人。沙瑞金痛心地表示,各级党委和政府不是养猪场,不能养像孙连城这些只糟蹋老百姓粮食的懒猪。李达康表示他回去就召开常委会落实,抓住孙连城这个反面教材,严肃处理一批不作为的干部。沙瑞金让法院的同志拆掉封条,打开大门。并且决定光明区政府未解决工人们的工作场地之前,不准拆大风厂,要让工人们光明正大的从事生产劳动,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劳动者是有尊严的,郑西坡和工人们都激动地不由自主一起为沙瑞金鼓掌欢迎。
吴惠芬感谢侯亮平,当年因为他拒绝了芳芳,才使芳芳放弃了做歌星的梦想,从事生物学的研究,侯亮平苦笑,那时候芳芳才高二。这时候,高育良谎称有个外事活动要离开,侯亮平又向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他清楚地记得十六天前也是在这里,他向高育良汇报陈清泉问题的时候,高育良亲口嘱咐自己,检察院是人民的检察院,让他大胆办案,永远把人民的利益放在心上,高育良承认是自己说过的话就匆匆离开。侯亮平冲着高育良的背影大声宣布,会按照高育良的指示去做事。
高育良刚到门口,看到祁同伟匆匆赶来,他把祁同伟的车打发走,让祁同伟开自己的车,得知去山水庄园,高育良坚决反对,他坚持要去自己安排的地方谈话。
吴惠芬把芳芳的小提琴拿出来,吴惠芬回忆起当年侯亮平和陈海他们在这里的欢声笑语,接着又拿出了芳芳的一篇获奖作文送给侯亮平,里面写到最欣赏侯亮平。侯亮平明白吴惠芬的意思,让他念及以前的情分,侯亮平表示自己没办法容忍祁同伟向陈海下手,而且祁同伟和山水集团那些理不清楚的关系,侯亮平让吴惠芬劝劝高育良,别上了祁同伟的套。最后,吴惠芬无奈地表示,高育良也是身不由己,她哭着拜托侯亮平,不管家里出什么大事希望侯亮平照顾好芳芳。
郑西坡带他们进到车间,李达康向沙瑞金汇报,他已经委托司法局的援助律师帮工人追回他们的股权,涉嫌受贿的陈清泉也由省检察院立案侦查,陈岩石也很担心司法腐败会造成混乱,而且已经有人宣称宁可进监狱也要蔡成功的人头。
与此同时,王文革他们准备对蔡成功的儿子进行绑架,他们已经跟踪蔡成功的老婆和孩子很长一段时间,已经摸清楚她们的行踪。
沙瑞金坐下来和工人们一起亲切地聊家常和厂里的琐事,沙瑞金平易近人,大家也都无拘无束地和他畅所欲言。郑西坡希望沙瑞金顺便帮忙推销一下他们厂里做的保安制服。沙瑞金认为,他帮新大风厂,等于也就是另一种腐败,干扰市场经济。郑西坡和陈岩石听完沙瑞金的话,都明白过来,他们痛恨腐败,却又不经意搞起了腐败,所以都决定收回自己的话。接着陈岩石夸郑西坡写的诗好,沙瑞金让郑西坡读一首,郑西坡深情地朗读他写给自己老母亲的诗,让所有人都很感动,并为他热烈鼓掌,郑西坡更是热泪盈眶。
祁同伟和高育良来到体育场,他极力为自己辩解,他不是卑鄙小人,高育良指责祁同伟安排七大姑八大姨进公安系统的事,让他太失望了,指责祁同伟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祁同伟很不服气,他威胁高育良,一月十二号那天晚上,他铤而走险打电话通知高小琴,然后协助丁义珍逃走的事实,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高育良和高小琴痛苦。高育良很生气地指出祁同伟就是小人,之前祁同伟没有向自己汇报,现在却说出来威胁自己,明摆着就是想要套他,把他拉上祁同伟他们的贼船不可。
祁同伟反复解释,自己当时不能告诉他实属无奈,后来也不通知,恰恰就是为了保护高育良,如果不是侯亮平,他永远不想让高育良知道他做过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高育良对祁同伟的话半信半疑,祁同伟只好向高育良保证,即便以后出了事情,他也不会出卖高育良。
祁同伟向高育良实话实说,因为丁义珍知道的事情太多,会连累很多人,仅凭高小琴这些年官员的股份分红这一点,就足以摧毁整个汉大帮。高育良想知道高小琴这些年做的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打着自己的旗号,祁同伟觉得这些都毋庸置疑,因为高育良亲切接见高小琴的大照片一直挂在山水庄园内。高育良气急败坏地要摘下来,祁同伟却觉得此时取下来就是告诉别人高小琴出事了,更何况高小琴现在香港很安全。高育良提醒祁同伟,侯亮平早已经盯上了他,正在彻查陈海的车祸和刘庆祝的死亡案,高育良无法理解祁同伟怎么能对学弟陈海下得了手。祁同伟解释,他对陈海下手,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原来,一一六那天晚上,高小琴着急地向祁同伟电话汇报,刘庆祝在公用电话亭把他们的事情向陈海举报了,而且在电话里还把赵瑞龙、刘新建和祁同伟都泄露了。刘庆祝已经被赵瑞龙下面的人控制,账本也找到了。祁同伟确定刘庆祝已经向陈海举报之后,祁同伟只好雇阮成玉,制造陈海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