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社区干部紧急行动
12月10日晚上8点,稽山街道秀水社区接到越城区有关部门通知,该社区有一个密接者,要求落实管控措施。但当社区干部用电话联系他时,却怎么也打不通。想到接下去如果继续联系不上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大冷的天,社区党委书记傅畏烂却直冒冷汗。
疫情就是命令!没有任何犹豫,一群社区干部紧急行动,寻找这位密接者。
意外消息惊动一幢楼
晚上8点,城市开始安静下来,住宅小区里已停满了车辆。因为疫情防控,越城区稽山街道秀水社区办公楼里灯火通明,工作人员都没有下班,仍在不停地接打着电话,“您还是尽快去三江或者十里荷塘做个核酸检测”“您今天晚上的体温是多少”……
“我们社区有一个密切接触者。”秀水社区党委书记傅畏烂突然收到这样一条消息。办公室顿时一片寂静,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先不要慌!傅畏烂连忙稳住大家的情绪,“打电话,先把人找到。”
根据信息显示,密接者是一位74岁的老人,姓应。社区干部高琴立即拨打应大爷的电话。意外的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清脆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继续拨打,还是关机!
这下,大家都愣住了。“打不通电话该怎么办?”“是不是出去了?”“会不会是故意关机?”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大家的脑海里。
“不行!得赶紧上门去看看情况。”傅畏烂立即作出决定。
“我去,我是社区干部里唯一的男子汉。”社区干部王旻之自告奋勇。“我带队。”社区副主任朱光华举手,其他几个干部也纷纷举手。
“这样,你们先去看看人在不在家,然后我和傅书记联系区疾控中心。”正在社区指导工作的稽山街道党工委组织委员娄佩瑶一锤定音。
朱光华和王旻之拿出社区里早已备好的隔离服。穿戴好后,两人三步并作两步,朝应大爷的家赶去。
人在,但大门敲不开
路上,有关应大爷的信息不停传来。原来,应大爷于12月3日从上虞回来,路上就已经接到了相关部门打来的电话,让他赶紧去核酸检测点进行核酸检测,并自行居家隔离。
很快,朱光华和王旻之赶到了应大爷居住的小区。小区正在改造中,地面坑坑洼洼。应大爷住在2楼,两人敲了敲门,却没有人答应。贴着门仔细听了一阵,屋内仍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难道人不在家?出去了吗?这可怎么办?”……因为着急,朱光华的额头渗出了汗。
“要不问问邻居?”王旻之提议。应大爷的邻居他认识,说干就干,他拿出手机联系上对面那户人家。“白天家里有人的,我们还听见动静了,但晚上就不知道了。”邻居说。
这时,细心的朱光华突然注意到应大爷家房门的“猫眼”透出了一丝光亮。也许有人!两人一下子激动起来,“再试试看!”
两人边敲边喊。一分多钟过去了,终于,一阵窸窸窣窣的锁芯转动声音从门里传来。“听见有动静,就知道有人在,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朱光华事后告诉记者。
门打开后,应大爷探出了身,看到全身穿着隔离服的两个陌生人,一脸茫然。
“你是应大爷吗?我们是社区工作人员,打你电话没打通,所以上门来找你,有些情况要来跟你核实一下。”朱光华开门见山交代了此行的目的。
“我那个手机关机了,没听到。”应大爷解释道。
“你是什么时候去上虞的?去了哪里?这两天什么时候去做的核酸检测?结果怎么样?”朱光华问出一连串问题。
王旻之说,刚开始应大爷还是很轻松,一一回答了这些问题。渐渐地,应大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变得紧张和焦虑。“年纪大了,可能听力也不太好,所以后来他的嗓门越来越大。”王旻之说。
可是要确认的信息还有很多。“去做核酸检测的时候乘坐了什么交通工具?有没有戴口罩?”大爷很着急,还转头拿了两个口罩来证明,“你看你看,我每回去做检测都戴口罩,去一次换一个,两次结果都是阴性。”应大爷不停地解释。
了解了情况,朱光华安抚了一会应大爷的情绪,就立即与早已等在楼下的傅畏烂和娄佩瑶说明了情况。
“我联系了区疾控中心。你们赶紧回去,做好个人防护、消杀。”娄佩瑶说。
寒夜,苦等2个小时
接下来,就是把应大爷送去集中隔离点。
为了保证把密切接触者安全交给疾控人员,娄佩瑶和傅畏烂一直守在楼下,等候转运车,不敢离开半步。时间慢慢过去,晚上9点多,应大爷房间的灯却突然灭了。
娄佩瑶警觉起来,“会不会是他要出门了?”她和傅畏烂紧盯着楼道,过了好一会,见无半点动静,推测可能是睡下了,才又一次放下心来。
自绍兴市启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Ⅰ级应急响应以来,各街道和社区干部都是24小时待命,帮助相关部门开展流调核实、上门劝导、答复疑问等工作。“因为相关信息会不定时通知,让我们核实相关人员的情况,所以随时都要有人在。”傅畏烂说,高琴就是秀水社区专门负责内容核实的工作人员,包括接电话、汇总信息。摸排信息、上门宣传、居家隔离人员跟进,则是值班干部每日要做的工作。“今天我6点多才刚刚忙完这些。”傅畏烂说。
等待,总是漫长的。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低。为抵御寒冷,她们把手缩在口袋里,不停来回踱着步。由于小区靠近一家医院,不时响起救护车的警报声。“每响起一次,我们就以为是来接他了。”傅畏烂苦笑着说,结果一个都不是。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怎么车还没有来?”娄佩瑶拿起手机,再次联系区疾控中心相关负责人。“他们真是忙,电话都是好久才能接通。”娄佩瑶说,区疾控中心回应,车已经来了。
晚上10点多,突然两束灯光照亮了娄佩瑶和傅畏烂面前的路,随后一辆深蓝色7座商务车驶入秀水社区,两人终于放松下来。车门打开,穿着防护服的驾驶员戴师傅走下来,傅畏烂和他说明相关情况后,又告诉他应大爷家的门牌号。
密接者被成功接走
然而这时,意外再次发生。
当戴师傅去敲门时,却怎么也敲不开应大爷的房门。戴师傅只好折返,向傅畏烂反映。应大爷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关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儿子的联系方式,说不定他儿子有钥匙。”傅畏烂提醒。随后,她立即安排社区里正在值班的另一名干部在社区信息中搜寻。可是,由于应大爷不在这里常住,上一次住在这里还是半年前,社区并没有太多关于他的信息。
“我问问区疾控中心和其他相关部门,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娄佩瑶说。一通折腾下来,总算联系上了应大爷的儿子。一会儿,应大爷终于开了门。
“应大爷应该是有两个手机号,另一个手机号可能不经常与人联系。”傅畏烂猜测道。
“您刚刚被确定为一个阳性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要去隔离酒店进行集中隔离。”戴师傅和应大爷说明情况后,请他去收拾一下换洗衣物。
晚上11点55分,应大爷终于上了转运车,前往集中隔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