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端午的重要工作是预防疾病;它手段多样,目标一个。早年的上海人继古意承古风,把端午看作一个卫生节。你细细观察端午活动,也可见一斑:“秤锤粽、雄黄酒、蒲剑蓬鞭、采百草、健人、雄黄荷包、袅绒铜线、老虎头、老虎肚兜、独囊网蒜、长寿线、五毒符、避瘟丹、划龙舟。”在这十四样内容里,除粽子和龙舟之外,其他十二项均与防病避邪有关。
我私下揣摩,端午吃“白和蛋”的历史怕要比吃粽子来得悠久。毕竟吃蛋相对方便,货源天南海北皆有。而吃粽多在苏浙沪,毕竟是要糯米,想吃是要有条件的。因糯米产量低且成本高,在上世纪计划经济年代还要配给。其次,吃蛋也与端午有关;原本为祭祀,后来扩大是因为端午增加了纪念的成分。说到这里,我们在纪念屈原的同时,也不要忘了这民俗节日的另一预防疾病的主题。
柏拉图把节日称作为“喘息的时刻”,古希腊人认为过节的本质就是欢乐。喘息也好,欢乐也罢,吃不好是歇不好也乐不起来的。尤其在食物匮乏的年代里,平时可以吃得少或是没得吃,但在节日里则万万不行。正如有个老外所说,“在节庆时,平常日子得不到的东西或无法做的事情,都可以达成心愿。”端午佳节,左手青粽子,右手白和蛋;两手一起抓,两手同样硬,生活岂不更美好。